揭秘现代保镖:他们就是司机文秘 常年在老板身边

发布时间: 2024-05-25 04:54:44 | 作者: 情感咨询|

  “随身护卫”是对“保镖”这一通俗叫法的官方定义,保镖公司多以“保安”“安全咨询”等名义登记注册,可以依法开展“随身护卫”业务。那些以其他名目注册、甚至没有注册的公司,是不是能够开展相关业务,还要打个问号。一位老板说,“我们不会张扬自己有保镖,他们就是司机、是文秘,常年在我们身边。”

  “如果对手拿着枪指向我们,第一反应是举起双手。”这段3月17日发布的视频中,身高180cm的王海春戴着墨镜,身着军绿色作战服和黑色战靴,正在给新晋保镖培训,作为天尊安保服务有限公司(下文简称“天尊安保”)的CEO,王海春还兼任着首席安全官。“分散对方注意力,降低对方防备心,然后找机会靠近。”说着,王海春迅速向左前方闪躲,同时控制住“敌人”持枪的手,紧接着一个转身到对方背后,将其制服在地,并夺下手枪,一连串动作不到3秒钟,这只是其中一种应对方法。

  素有“中国第一保镖”之称的李旭,正在北京带着他的弟子班进行集训,每天12个小时的高强度训练包括要员护送、排爆、射击、遭遇伏击、车上战术等内容。和王海春培训日常随身护卫的保镖不同,李旭准备带着他的团队参加今年5月初在欧洲举行的世界保镖大赛。

  “相比武力,保镖更需要头脑。”李旭对《中国新闻周刊》说,利用专业方面技术和科学技术手段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规避危险,这才是保镖应该做的,这样的保镖值得有更为体面的佣金和社会地位。

  王海春也在朝这个方向努力,比起墙上悬挂的关云长单刀赴会的画像,他着重介绍着书架上摆放的专业漂移车技证书。办公室朝西的落地窗前铺着一条不到3米长的室内高尔夫推杆练习器,王海春还打算近期去学习飞机驾驶。

  “我们只做高端私人护卫,保护政治要员、商人、明星。”王海春希望把自己实现武侠梦的创业故事讲得更加职业化、商业化。

  2010年1月1日起实施的《保安服务管理条例》首次明确保安服务企业可以根据合同为客户提供“随身护卫”,这是对“保镖”身份合法化最早的法律条例。随后,安保公司纷纷成立。

  “保镖是个敏感的词。”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治安学院副教授张弘解释说,“随身护卫”则是对“保镖”这一通俗叫法的官方定义。据张弘介绍,保镖公司多以“保安”“安全咨询”等名义登记注册。

  截至目前,在国家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中,全国范围内带有“保镖”字样的营业公司有48家;另据信息查询平台“天眼查”的数据,全国以“保安”为名注册的公司多达278890家。

  “时隔八年,保镖这个行业面临的问题并未减少。” 张弘对《中国新闻周刊》说,很多保镖公司仍未告别灰色身份、“随身护卫”的行业细则仍未出台、保镖公司的发展方式和对保镖行业的监管都还在摸着石头过河,“八年前面临的发展困境,现在仍在面对。”同时,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推行,包括随身护卫在内的国内安保力量随中资企业“走出去”将成为趋势,“但问题是,我们自身的理念和素质都还有待提升。”张弘说。

  与张弘的看法一致,李旭也认为,“大部分国内保镖公司目前都还在从事着类似‘肉盾’的低端人力防范。”

  李旭出生于武术世家,5岁起跟随祖父练习家传拳法,在北京城南一个四合院里,每天早上,大人和孩子都要早起习武。十几岁时,他还拿过北京市武术比赛散打对抗赛65公斤级的第二名。受港片影响,有着“一身本事”的李旭在1990年开始了“保镖”工作,当时的雇主老板大多把“保镖”视为充门面的打手,这让李旭难以认同。

  2005年,李旭进入美国特勤局创办的政要保护学院(The James J. Rowley Training Center),成为该学院第一名中国学员。风险评估、便携式装备的操控和应用、枪械常识、车辆战术、路线多门课程让李旭对“保镖”这一工作有了新的认知——“保镖的智慧在于预估并提前化解风险,而不是在委托人受到威胁时靠武力解决。”

  一年后,李旭学成回国,成立了“九命保护组”(下文简称“九命”),把所学用到一线保护工作中。两年后,他又把自己的经历和对保镖的理解写进了《中国第一保镖》这本书。“国内保镖发展了二十多年,还是靠拳头解决问题,而我走出国门看到了更先进的理念和技术,这些应该被推广。”李旭说,即使十年前他就提出了这些观点,现在仍旧有很多从业者靠“肉搏”解决问题。

  北京博警特卫安全顾问有限公司(下文简称“博警特卫”)的创始人释行风对此深有体会。2003年,18岁的释行风离开少林武术学院之后,加入了北京一家保镖公司,还在感叹“一身功夫终于有用武之地”的他没想到“第一天上岗,第二天就下岗了”。第一次“保护老板”就遇到了危险,“当时大家对保镖的理解,就是出事了挡在前面,靠武力解决。”这次经历让释行风放弃了保镖工作。

  2008年,在土耳其巡演的释行风因“少林功夫”收到了国外保镖公司的邀请,这也让他看到了西方保镖的绅士做派和专业技能,“这可以是一份体面的工作。”释行风说,保镖要做的其实是评估和规避风险,这样的保护工作才是“功夫真正的用武之地”,两年后,他在北京创立了自己的保镖公司。

  “武侠梦”也是王海春成为保镖的最初动力。因电影《少林寺》而痴迷武术,学习洪拳、散打和格斗,又因《保镖》这一部优秀的电影确定了自己的职业。2004年,21岁的王春海从老家盐城来到宁波,当时的保镖公司一般挂着“商务礼仪”和“安全咨询”的牌子,担当雇主和保镖间的中介,有业务的时候临时通知,没工作时互不联系。有一次王海春一个人保护雇主解决经济纠纷,对方集结了当地地方势力,虽然没有正面冲突,但无时无刻的监视和敌对让王海春时刻处于紧张状态,连续一周都是半夜从噩梦中惊醒,白天出门必须穿好防刺服。他曾向公司求助,得到的却是“你要相信自身的身手可以一敌十”这样不痛不痒的答复。

  “当时的感觉就没有娘家,没有团队和后盾,万一出事了,基本没法防御。”这次经历让王海春看到了早年保镖行业“单兵作战”的风险。十年后,他在杭州创立了自己的公司,要求保镖在外遇到危险时,公司随时能派出一个装备齐全的3~7人机动小组加以保护。

  今年40岁的冯耀臣在上海经营着一家拳馆,2006年开始兼职“保镖”工作时,他就听过李旭的名号。六年后李旭开始招生培训,他便报名成了“九命”的大弟子,2017年还跟随李旭参加了国际保镖大赛。

  “这些人都是冲着我李旭来的,我都是亲自上课,不会随便找个人糊弄他们。”李旭回忆说,每次集训,他都会全程陪练,一天训练12个小时是常事,孩子高烧40度、家人跟他生气着急都不能中断他的工作。下课后,学员都要双手作揖、鞠躬行礼,“常年训练的弟子班才会这样。”李旭解释说。

  释行风也坦言,他在快手上有近百万粉丝,很多人因为认同他“禅武一体”的理念才来到公司做保镖培训。王海春将公司开办的保镖培训机构命名为“攻守国际安全学院”,除了保镖专业技能培训,未来还要融入武术功守道。

  “雇主的身份、公司的营业执照,我们都要一一核实,有违法记录的雇主一律不接。”被释行风拒绝的上门生意占到了50%,“这也是对我们自己保镖的一层保护。”

  “违法乱纪的任务不接,风险太低的也不接。”据李旭介绍,一般的商演活动他都不会承接,企业主要保护政要和商人,“我们不是用来摆谱充门面的,练就一身本事要用到地方,就做最难、最高端的保护任务。”

  与任务风险成正比的,是这项工作带来的荣耀。“当你化解了最危险的风险,你的雇主因此而更安全,还有比这更骄傲的吗?”王海春对《中国新闻周刊》说,用自己的力量保护想保护的人,默默为社会治安贡献一份力量,“相比古代侠客,这或许就是现代英雄的价值和意义。”

  “我们不会张扬自己有保镖,他们就是司机、是文秘,常年在我们身边。”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老板对《中国新闻周刊》说,他从十三年前开始在长三角做国际贸易时,就有这样一类人跟随在他和家人的身边,排除一切不怀好意接近他的外人。

  如果说雇主选择低调行事是为了尽最大可能避免麻烦,那么“保镖对雇主的一切守口如瓶”则是这个行业里最重要的原则之一。

  “除了媒体已经在现场曝光的内容(以明星商演为主),其他的我们一个字都不能说。”据王海春介绍,招进来的每一位员工,都要和公司签署保密协议,和雇主签署的服务合同中也包含保密协议和保密期限,有关雇主的任何信息都不能对外说一个字。

  在李旭看来,这还不够,就算媒体已经曝光,他们也不会透露雇主的名字和样貌。在训练场墙上悬挂的照片中,雇主的脸基本都会被挡住,最多露出背影,“你只明白我们保护过很重要的人物,但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他是谁。”李旭说。

  据多家保镖公司介绍,目前保镖业务主要按照服务时长进行分类,较为熟知的明星商演护卫、政要活动保护、临时安保、危机处理等都属于短期项目,这也常常是曝光在媒体下、可拿来做公司宣传的业务。

  “张学友2013年全球巡演我们派了6个人贴身护卫,现在比较火的跑男也是我们在做。”王海春对四年来服务过的明星安保案例如数家珍。让他印象最深刻的是韩国歌手权志龙2013年9月到杭州做成龙演唱会的嘉宾,当时机场已经聚集了200多个粉丝,公司为此派了20名保镖,将权志龙层层围住、护在中间。

  控制距离是门技术活,如果粉丝距离明星太远,会觉得明星耍大牌,距离近了则可能伤害到明星。“权志龙的粉丝很疯狂的,跟着我们的车跑,摔了爬起来还继续跑。”王海春回忆说。

  这些都是看得见的保护,对于更复杂的任务,还有多重安保。他们一般头戴墨镜和耳机、身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地隐藏在暗处,这些保镖被称为“影子”,与贴身护卫一明一暗,双重排查潜在的风险。

  2017年9月施瓦辛格来北京,释行风安排了12名保镖负责其安保。除了3名保镖贴身保护,其余9人都是隐形的:施瓦辛格到活动现场前,这9个人负责排查休息室、楼梯、观众席等各处潜在隐患;明星突发奇想要去亮马桥一家饭店吃饭,这9个人就要提前赶过去检查现场、安排座位;工作期间有粉丝打扰,也都会被这9个“影子”默默劝退……

  李旭团队承接的保护任务有时更复杂,可能同时包括负责远程检视的“树后保镖”、近处防范的“窗下保镖”、负责屋内安全的“楼梯保镖”和“贴身保镖”四种。

  更鲜为人知、却不一定如此复杂的,则是长期随身护卫。用户来源也多与公司所在地紧密关联。位于杭州的天尊安保,其2/3的长期客户来自长三角地区,而位于北京的博警特卫和九命保护组,其主要长期客户则集中在京津冀地区。

  “总体来说,长期随身护卫主要和当地的经济发展状况紧密关联,越发达的地区,市场需求越大。”中国人民公安大学治安学院副教授张弘解释说。

  从事长期护卫的保镖往往身兼多职,除了保护雇主安全,有时还会充当陪练、司机、文秘等工作。“一种原因是和雇主处好关系,另一方面也还是为了隐藏身份。”据王海春介绍,公司还会为此培训保镖商务礼仪、法律和法规等常识,具体案例中,按照雇主的需求和风险评估,安排相应等级和人数的保镖。

  佣金除了与服务时长相关,还取决于保镖的等级。天尊安保共设置了5个等级的保镖(初级、中级、高级、特级、首席),高级保镖年薪26万元,首席是上百万元。博警特卫只分了两个级别,一个高级男保镖贴身护卫一年的佣金是42万元。根据受访对象提供数据,女保镖由于“资源有限”,佣金一般会高出同级别男保镖约10%。

  “给小费是对保镖工作的认可。”据王海春介绍,个别雇主给的小费可能比保镖的年薪还高。但对释行风来说,雇主和员工关系过于密切也未必是好事,曾经就有员工跟老板跑了的案例,“培养一个保镖不容易,”释行风说,“所以后来我们都会比较鼓励团队作战、中途轮换这样的策略。”

  对保镖来说,需要保护的不仅是雇主,还有他们的家人。“我们就是做保护工作的,自然不希望后院起火。”李旭对《中国新闻周刊》说,相比于他们这些专业技术人员,家人都是普通人,因此他们从来不会对外过多提及家人,甚至会通过摘掉戒指等行为有意抹去生活痕迹。

  “课程和技术也都是秘密。”李旭介绍说,目前国内保镖市场之间的竞争激烈,任何一家都不会暴露自己培训课程的核心内容。在“九命”理论培训的教室中,其中一面墙上画着这样一幅有趣的壁画:猫老师正在给一群西装革履的老虎学生上课,其中混进了一只狐狸,惊恐地东张西望。“猫”是“九命培训”的化身,在座的“老虎”学生则是各家保镖公司的老板,“来到我们这的当然也有不怀好意的人,或是窃取学习资料、或是伺机破坏,”李旭解释说,“但这样的人进入这间教室,就一定会心里打鼓,总想到自己是那只狐狸。”

  目前国内保镖行业似乎是一个谜团:这一个市场有多大?公司有多少家?从业人数有多少?……暂时还难以找到准确的答案。

  《保安服务管理条例》实施后不久,公安部颁布了《公安机关实施保安服务管理条例办法》,其中第29条规定:“提供随身护卫……的保安员上岗服务可以穿着便服,但应当佩戴全国统一的保安服务标志。”这条规定让私人保镖看到了“转正”的希望。

  “但现实问题是,可以依法开展‘随身护卫’业务的大部分保安公司,其主营业务并不是‘保镖’,而那些以其他名目注册甚至没有注册的保镖公司,是不是能够开展相关业务,还要打个问号。”张弘解释说,因此“保镖市场”难以调查,即便有统计数据,也很难保证准确性。

  这一观点在北京一家名为“华信中安”的传统保安公司中得到了部分验证,该公司于2004年注册,早年以提供劳动密集型的保安业务为主,直到现在,其“随身护卫”业务也只占公司不到的10%的份额。

  据前瞻产业研究院发布的《保安服务市场前瞻与投资分析报告》多个方面数据显示,2015年中国保安服务行业营业额在546亿元,年均复合增长率达到15%,假设未来几年我国保安服务的营业额的增长率保持在10%左右,预计到2021年中国保安服务市场规模将近千亿。

  “安保的大市场并不小,随着经济的发展,人们对自身财产安全重视的增加,对保镖的需求也不会少。”张弘分析说,只是有关“随身护卫”的具体细则没有制定,这块市场该怎么操作、怎么监管,“大家也都在摸着石头过河”。

  人群中隐藏的狙击手、突然冲出来的袭击者,突然冒出的送花或寻求签名的人,甚至是模拟下雨等恶劣天气…… 2017年9月17日,“世界保镖大赛”的第一天,这条不足百米的道路上,举办方给各国参赛队伍准备了意想不到的难题,而每个队伍中4名参赛者要做的,则是保护VIP免受袭击并快速撤离。

  这只是为期三天、众多比赛科目中的一项,李旭所在的“九命”战队作为第一次参赛的中国民间队伍,在这一科目上取得了自己的最佳成绩,20个队伍中排名第八;在车辆战术和徒手对抗项目上,甚至拿到了9分(最高分10分),超越了某些国家的国王卫队。“这是一种荣耀,”李旭激动地说,“为了和世界各国保镖较量的这一刻,我等了二十七年。”

  这项比赛由国际保镖协会(International Bodyguard Federation)组织,自1998年开办以来,吸引了俄罗斯、保加利亚、乌克兰、丹麦、意大利、哈萨克斯坦、印度、韩国等三十多个国家。比赛每年在不同国家举办,2011年由乌克兰国家警卫队主办,2017年9月这次比赛则是在东南欧内陆国摩尔多瓦,来自世界各地20个国家的参赛队展示了他们在极端情况下驾驶、武术、目标射击、政要保护等各方面能力。

  会场唯一一名华裔观众看到中国代表队的五星红旗后,全程高喊“China!China!”“这哥们儿比我们还激动。”李旭回忆说,赛后这位华裔还绕到场内和全体队员合影签名,他说从没想过会在这种比赛上会看到中国人的身影。

  “我们只是中国的民间商业机构,不敢说代表国家。”李旭说,赛后国际保镖联合会主席、乌克兰前国防部长Valeriy Heletey和“九命”团队交谈时,李旭也是这样说的。

  “但我们有这样的实力,可以和各国保镖队伍一较高下。”在李旭看来,专业能力和职业素养是雇主信任保镖最根本的原因。

  除此之外,王海春认为保镖公司作为一种品牌,本身也是“帮助草根保镖和精英人士建立信任的一个中间平台”。

  “保镖是站在黑与白之间的微妙身份。”王海春解释说,雇主把自己的安全百分之百地交给了雇用的人,谁也不愿意赌这个人可不可靠,因此,公司就充当了担保人的角色。“能够说是上查五代旁查三代了。”王海春介绍说,公司更偏向招聘(占2/3),这些人有部队先把过一道关,而且纪律性更强;另外1/3则来自武术或体育院校,不过,有案底的人和混过社会的人都不能要。

  如此严格的招聘条件是为了能够更好的保证员工的信誉和对雇主的忠诚度。精明的老板们会在和保镖初次相处时设计很多考验的环节,例如找人旁敲侧击询问老板行程(检测保镖能否做到守口如瓶),或是把一兜散乱的现金交给保镖保管,忙忙碌碌的一天结束后,再核算钱数是否正确。

  只有建立了基本的信任,雇主才会放心将自己和家人的安全交给保镖。很多从业者也正是看到了这种信任关系背后的机遇。“不能否认,保镖这行是一条自我提升的捷径。”王海春坦言,跟随业界大佬可以增长见识,更便捷的是借此积累的社会经验和人脉。

  不过,快速打通社会阶层、感受到更丰富的生活,也不是对每个人都有积极影响的。许多年轻从业者会在跟随雇主一段时间后感到不适,有的是因为工作所承受的压力,有的则是因为心理落差,“我会和他们谈话,实在心理健康状态不好的,就需要调换回来。”王海春说,未来有必要聘请专业的心理辅导团队。

  在移动互联网时代,信息的透明在某一些程度上简化了取得信任的过程。2017年8月,青岛阿拉丁安保有限公司推出了一款名为“锦衣卫”的APP,整合了全市47家安保公司、约5万人的安保力量,让预约保镖像网上叫车一样便利。

  许多保镖公司也在借助政策变化寻求更高的发展空间。在“一带一路”推广以及“国际产能合作”的大背景下,中国海外安保也随企业“走出去”的浪潮,迎来了加快速度进行发展的机遇。

  据凤凰国际智库与清华大学中美关系研究中心共同推出的《2016年企业海外安全管理报告》初步估算,2015年中国海外安保市场规模达到了103亿美元,中石化、中石油和中海油三家中资巨头一年的海外安保费用大约在20亿美元。2015年,境外注册中资企业超过3万家,总资产6.4万亿美元;境外各类劳务人员102万,内地居民出境1.27亿人次。这样一个庞大的“海外中国”,给安保行业描绘了一个巨大的蓝海市场。

  王海春已经搭上了这趟快车,从2017年开始布局海外,目前正在和浙江一家基建企业洽谈战略合作,作为安保供应商一起“走出去”;另一方面,也与旅游公司达成了高端游的安保护卫协议,例如派遣6~8名保镖在南极游的2~3个月期间执行护卫工作。

  老雇主的海外活动也间接带动了一些保镖公司的海外业务。博警特卫和九命保护组就属于这一类。

  李旭在怀柔的室外训练基地,所有建筑都设计成了以蓝白色调为主的圣托里尼风格,扁平的单层建筑、整面落地窗、窗外的沙砾场地,都显示着浓郁的欧洲风情。但他还是在室内训练馆挂上了岳飞身骑战马的画像,“以后我的弟子走出国门,我想让他们可以像民族英雄岳飞一样,保卫自己的祖国和同胞。”李旭说。

  本网站所刊登的新闻、信息和各种专题专栏资料,未经协议授权,不得使用或转载

返回列表
+ 微信号:wzh47381484